离经叛道的他偷穿母亲衣服被父亲赶出家门,30多岁学画画成一代大师
佛朗西斯·培根,一个有着极强破坏力量的画家,离经叛道,曾被父亲赶出家门,在30多岁学画画之前,都与失败者画上了等号,直到1944年的三联画《以耶稣受难像为基础的人物三习作》被世人认可后,其本人才奠定了抽象肖像始祖级的大师地位。
培根绘画几乎全靠自学,最擅长运用多变的技法表现各种恐怖、愤怒和兴奋的形象。
我仅仅凭我的本能画画, 我只不过试图 重新创造出我头脑里已有的图像来。 …… 我从来都不知道该怎么完成一幅画。 它是在我的工作中自己生发出来的 ——或者干脆就不来。 我成为画家多少是出于偶然。 我是自学的, 从来没想过有人会对我的画感兴趣。 以此为生是一种运气。 我从未想过要以此为职业。 “职业”一词让我害怕, 不太像我做的事。
培根小时候身体很差,有哮喘病,对狗和马都严重过敏,经常需要服用吗啡来减轻过敏症状。又喜欢穿女装,说话偏女性化,这让父亲相当讨厌,常常用马鞭抽打他。
后来培根因为被父亲发现他穿着母亲的贴身衣物对着镜子骚首弄姿而被逐出家门。
只身在伦敦每月仅靠母亲信托基金中得到的3英镑补贴艰难度日。
左培根 右戴尔(培根男友)
也许这正导致了培根在画面上躁动的根源,他的画面中扭曲的躯体与面孔宣泻出一种燃爆似的不确定性情绪,使画面罩上了一层黑暗压抑的死亡阴翳。
在培根笔下,形象不再是真实的复制品,是向人们展现被遮盖住的真象。
我的绘画首先是本能的。 是一种本能, 一种直觉在推动着我 把人类的肌肤画成如同暴露在肉体之外, 如同它便是其自身之影。 我是以这一方式看待它的。 本能就混杂在生命中。 我试图让物体尽可能地靠近我, 我喜欢这一与肌肉的直面对视, 喜欢生命的这一真正的天然状态。
听起来也许有些狂热,而弗朗西斯·培根正是根据自己内心的幻象和痛苦,运用漩涡式样的笔触来表现被摧残后的扭曲和破碎。
他曾形容自己的作品“试图把某种情绪形象化”。
他的画面上往往出现的是一个可怖的、痉挛的、孤寂或挣扎的肉体,一个难以名状的“食尸鬼”或是一个咆哮着的恶魔,它或坐或站在一个幽闭着的阴森的空间中。
他所绘制的人物在画面上变成了令人不适的恐怖,巨大的不安与苦痛感从观者的心中撕扯而出。
撒切尔夫人曾经很形象的形容培根为:“那一位画那些可怕的画的人”。
我非常自由地涂抹着颜料, 最后真的忘我了, 自己做什么都不知道。 我突然发现, 那正是我要记录的影像, 事情就这么对了。 这些绝非是有意识的, 与图像式的绘画也毫无关系。 这样的绘画从未经过分析, 正因为如此, 这样画出来的作品比图像式的绘画 更加犀利。 因为它有绝对属于自己的生命。 它径自活着, 好似有人布下陷阱要捕捉的影像, 所以能把影像的本质传达得更加犀利。 (比你真正想得到的东西要深刻得多) 艺术家只有如此才能敞开心胸, 打开感觉的阀门, 以更加落拓的姿态恢复生命的旁观者的身份。
正是这种敢于直视内心感受,毫不介意地表现在公众视野当中,引起了人们的内心关注,也让当时的画坛为之震撼。
我想创作一种于我而言的 “临床学”绘画, 最伟大的艺术品多是“临床学”的。 临床学”英语中叫作“clinical”。 当我使用这个词时, 我想表达的是最完全意义上的现实主义。 而眼前, 我还不可能定义它 …… 临床学是某种现实主义, 它有一种态度, 如同切割某个东西, 在这一切中有着某种冷淡, 有着间距。 首先,没有情感。 而悖论的是, 它会激起一种巨大的情感。 “临床学”就是尽可能地靠近现实主义, 走向自身最深处。 它是某种确切的和锋利的东西。 这现实主义是某种会令你震撼的东西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培根的这些画像透过地狱之火映射而来,恐怖的人物被牢牢束缚在画布之中,正如他那颗焦躁不安的心在黑夜降临时所看到的景象,有拨开血肉,鞭挞灵魂的真实。